不服來戰─臺灣文學論爭特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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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服來戰─臺灣文學論爭特展

場次資料

場次 場地
不服來戰─臺灣文學論爭特展
日曆圖案 2020/08/27 09:00 ~ 2021/04/04 18:00
googleMap連結 國立台灣文學館-展覽室D 

活動簡介

本展將以「戰語言」、「戰身份」、「戰西化」、「戰鄉土」、「戰課綱」等五大核心議題,將百年以來的重要臺灣文學論爭事件化為各式具體場景,並運用時下流行的語音辨識技術,歡迎觀眾透過對話釐清觀點,讓觀眾真實感受「真理越辯越明」或是「有理講不通」的論爭現場,同時傾聽不同的聲音。

活動內容介紹

話不吐不快、理不辨不明。臺灣文學的發展史,幾乎等於一部「筆戰史」。文學也不例外。文人以筆代刀,以文字為戰陣,彼此對壘。一場激戰過後,有時就這麼建立系統性的論述、學說;有時卻製造傷痕,形成水火不容的作家集團,甚至牽動政治禁忌。

以筆為刃,不服來戰!

有信念,所以堅持;有品味,所以褒貶。當作家們各有信念、各有品味,自然彼此「不服」,就形成「來戰」的傳統。

近百年來,臺灣文學史上發生不下十次的大小筆戰。作家本就善於言詞,用文字武裝衝撞時,當然也是火花四濺。但「不服來戰」不僅有快意恩仇的痛快,也有對文學信仰的一片真情。執著是鋒利的。會痛,正是在乎文學的證明。

輸贏不在嘴上,而在筆端

文學論戰有「輸贏」嗎?如果只從論戰文章去看,似乎沒有,因為很少有人會在文章裡面直接認輸投降。但文學論戰是有輸贏的,它的輸贏,取決於「下個世代的創作者採用誰的文學論述」。

比如1950年代的「現代詩論戰」,紀弦的「現代派」看似飽受攻擊,但他的觀念卻普遍被1960年代的詩人們所採用,連他的論敵都轉而為他辯護,這就可以算是獲勝了。或如1970年代的「鄉土文學論戰」,雖然鄉土文學陣營被官方凌厲批判,但「鄉土文學」卻在1970到1980年代大放異彩,甚至被改拍為電影,實際上輸掉的是官方那一派作家。

因此,輸贏正在作家的筆端上,創作仍是最終試煉。論戰文章是否優雅,是否符合嚴格的學術標準,是否「政治正確」,都不是判決勝負的主要因素。哪一種「文學論述」可以產生更多、更精彩的作品,就代表它更切合時代需求,更有文學上的生產力。「論戰」之後,終究是由「文學」來裁判的。

 


走大眾路,說臺灣話:用什麼寫?為誰而寫?

1924-1926新舊文學論戰:時代的音色要變了

「新文學」陣營推行白話文學,包含張我軍、賴和等,不僅討論「用什麼語言寫」,也蘊含「為群眾而寫」的信念。「舊文學」陣營則以連雅堂、鄭坤五為主。值得注意的是,這場論戰雖然造成新文學崛起,卻沒有使古典文學衰亡,形成新舊文學並行。

張我軍:我們一起拆毀「這座敗草叢中的破舊殿堂」,建立新文學吧!

連雅堂:你們只是「拾西方之餘唾」啊!

 

 

1930-1934臺灣話文論戰:為自己的聲音而戰

支持「臺灣話文」的黃石輝、郭秋生,認為臺灣人要用自己的語言、寫自己的天地。反對「臺灣話文」的廖漢臣、林克夫,則認為中國式白話文已是足夠的文學語言。這場論戰常被視為臺灣文學史上「第一次鄉土文學論戰」。

黃石輝:來!頂天立地談鄉土!

廖漢臣:鄉土?是田園風光,很快就銷聲匿跡了。

 

[精選藏品]

 

張我軍《中國國語文做法》    

 

《南音》創刊號封面     

  

臺灣文藝聯盟佳里支部發會式合照

           

 

你的文學觀定義你是誰:文學的「身份」和「美學」

1943糞寫實主義:不表達意見,可以嗎?

隨著戰爭升溫,日本殖民政府逐步收緊文學創作的自由,推動「皇民文學」,要求臺灣作家配合政策寫作。立場親官方的西川滿,批評臺灣作家的寫法是「糞寫實主義」,沒有日本文學的氣息。引起臺灣文壇群起反擊,其中以楊逵〈擁護糞寫實主義〉為代表。

西川滿:臺灣文學的「糞寫實主義」低俗不堪,絲毫沒有日本的傳統,真正的寫實主義根本不是那麼一回事!

楊逵:沒有糞便,稻子就不會結穗,蔬菜也長不出來。這就是寫實主義。

 

 

1947-1949橋副刊論戰:要團結,但要承認差異嗎?

歌雷在《臺灣新生報》創辦「橋」副刊,藉以溝通不同省籍的作家,意外揭開「臺灣文學是否具特殊性」的論戰。外省作家多半不認為臺灣文學有特殊性,認為日本殖民遺毒必須消除;本省作家則主張要回顧日治時期的文學傳統,才能真正理解臺灣特殊性。這場論爭顯示雙方之間難以逾越的「澎湖溝」。

歌雷:橋象徵新舊交替,橋象徵從陌生到友情,橋象徵一個新天地,橋象徵一個展開的新世紀。

駱駝英:臺灣文學有的是「消沉、傷感、麻木、『奴化』……等落後的『特殊性』」;「『鄉土文學』是沒有多大價值的『文學』,是與中國革命脫節的東西」。

 

[精選藏品]

 

《文藝臺灣》61封面

 

楊逵〈田植競爭〉手稿

 


我們的歌要跟誰的風:新詩的「西化」vs「東風」

1956-1957現代詩論戰:「現代詩」的發明

紀弦發表「現代派六大信條」,抗議當時臺灣詩壇的陳腐風氣。其中「橫的移植」引起最多爭論,「藍星詩社」覃子豪認為不該一味學習西方,要有自己的風格。然而,這場論戰大致確認「新詩」往西方取經、向現代主義靠攏的「現代詩」路線。

紀弦:我們認為新詩乃是橫的移植,而非縱的繼承。

覃子豪:中國的新詩是中國的,也是世界性的,惟其是世界性的,更要有自己獨特的風格。

 

 

1972-1974關唐事件:「回歸民族,反映時代」

關傑明、唐文標連續發表多篇文章,批判現代詩過於西化、脫離現實,激動的言論引起臺灣詩壇反駁。其中顏元叔發表〈唐文標事件〉,認為用社會運動邏輯要求文學,對新詩並不公平。幾番論戰後,臺灣詩壇再次修正路線,「回歸民族,反映時代」的意識漸成主流。

唐文標:其實他們不過是新一代的文化買辦而已。憑藉外文能力的高牆、理論的洋化,於是便可以向中國大販工業時代的文學鴉片了。

顏元叔:他們以為只有社會,沒有家庭;只有群眾,沒有個人;只有上意識,沒有下意識;只有述眾人之事,沒有抒個人之情;只有「怒髮衝冠」,沒有「淚濕青衫」。

 

[精選藏品]

 

《現代詩》13封面

 

〈唐文標事件〉